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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拥有破绽之美的女人们

2022-03-30 16:58:35来源:腾讯网栏目:资讯

奥斯卡颁奖典礼上震惊全世界吃瓜民众的“全武行”,今天伴随着威尔·史密斯在全平台刊登道歉而划下句点。

连微博也不错过

但叔今天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让世界人民翘首期待的另一个话题,还有“最佳国际影片”的奖项到底会花落谁手,答案是

——《驾驶我的车》

这部近两年横扫国际影评人大奖以及日本国内各大电影奖的作品,近乎没有悬念地把奥斯卡的小金人也揽入囊中。

小声说本届代表中国冲奥的有内地的《悬崖之上》、香港的《妈妈的神秘小子》、以及台湾的《瀑布》,但很遗憾三部都没能登上入围名单

电影改编自村上春树的小说集《没有女人的男人们》中的其中一篇,女主角渡利作为职业司机,性格沉默寡言、神秘疏离。

渡利饰演者:三浦透子

相较于传统日本男性作家笔下温柔体贴的大和抚子,村上春树对于女性的洞察和刻画都更为细腻尊重。

她们都有着独立而强烈的个性之美

“勉强说来,我觉得自己不至于为长相端庄的所谓美人型女子怎么动心。

相对说来,还是喜欢多少有点破绽的有个性的脸型———有一种气势美。”

饰演过村上春树作品的女演员们:吉田羊、菊地凛子、水原希子、全钟瑞

今天就来聊一聊,这种个性的气势美,到底是怎样充满无可取代的魅力的?

村上春树的审美,为什么在如此难以实现影像化的同时,还吸引着一代代名导们跃跃欲试?

01

那些拥有破绽之美的女人们

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可以说是日本后现代女性审美的代表,这种破绽之美首先体现在她们相对边缘化的社会身份上:

《舞!舞!舞!》里的应召女郎和宾馆女服务员;

《寻羊历险记》里拥有漂亮耳朵的耳模;

《1Q84》里同时拥有健身教练与暗杀者双重身份的青豆……

《哈纳莱伊湾》,丧子的单身母亲幸,吉田羊

《燃烧》,孤独贫穷的“她”,全钟瑞

《东尼泷谷》,有病态购物欲的妻子,宫泽理惠

破绽之美的其次是样貌。

能胜任村上春树书中角色的女演员,大都不满足世俗标准上的“漂亮”,但都有难以言喻的美

她们在样貌上通常存在某种缺陷,面部线条冷峻疏离,气质神秘迷离,并非大和抚子般的典型日式美人。

宫泽理惠的岁月对比,很能体现从大和抚子到村上春树型美人的气质变化

《驾驶我的车》里,这样描述沉默寡言的驾驶员女孩渡利

“脖子右侧有一块橄榄大小的椭圆形紫痣,不过她好像对其裸露在外没什么抵触感……

脸颊多少有青春痘遗痕,眼睛蛮大,眸子清晰,不过总好像浮现出疑心重重的神色。”

但就是这样一个不起眼的沉闷无比的人,让接连失去女儿和妻子的家福,得以袒露内心,倾诉自己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和困惑

但无论是沉静自持、还是游离飘忽,抑或是天真烂漫

村上春树笔下的女性们,性格里都存在绝不温顺的深刻叛逆,也即带有破绽的个性之美。

《挪威的森林》里,飘忽不定的直子有着“小小的冰冷的手、一头触感柔顺光滑的长发、软而圆的耳垂、耳垂下方一颗小小的痣”。

菊地凛子饰演直子

除此之外,她还有着“老爱凝视对方的双眼发问的怪癖、有事没事便发颤的嗓音”。

代表了一种典型的内向柔软的阴郁冷暗之美

热情开朗的绿子则如同初春时节重归大地的小动物,从体内洋溢出一股鲜活的生命力。

“那对眸子彷佛是个独立的个体似的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时而笑,时而怒,时而悲伤,时而灰黯。”

水原希子饰演绿子

穿着短裙在医院走廊被医生提醒,上楼梯要怎么办时,绿子的回答直率而随意——

“没什么好办的,就让他们睁大眼睛看个够好了”。

这种大胆、叛逆、坦诚和奔放,简直就是对日本传统女性观念发出的一种漫不经心但如此有力的挑衅。

村上春树的作品里总有分属于黑暗与绚烂的两种女性气质。

虽然无法脱离客观存在的男性视角,但相比总是描绘柔弱女性的传统日本男性作家来说,村上对于女性的态度要更为平等尊重

直子和渡边

他笔下的女性们,往往能衬托出男性的脆弱忧郁迷失极大地消解了男根社会下的父权印象。

就像小说集《没有女人的男人们》里体现的那样,女性的缺席或出走,正是男性恐惧的根源。

02

孤独美学下的救赎和治愈

村上春树一直被列为最难改编影像作品的作家之列,因为叙事逻辑破碎、感性,文字风格虚无、幻灭、疏离。

孤独感无处不在

不同于川端康成式的物哀之美,村上春树对于人物精神状态的描写更为极致。

人物多患有精神隐疾,命运也更具有荒诞和偶然性。

《挪威的森林》里,直子在精神疗养院居住良久

他们放逐孤独、逃避痛苦的方式多是情欲死亡

《驾驶我的车》里,家福的妻子在女儿意外夭折后,选择隐秘地出轨以排解痛苦

《挪威的森林》里,直子在至亲至爱都相继离去后,最终也在小树林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他们同时也在个体的孤独中努力向外寻求救赎

就像溺水时刻抓住的浮萍稻草,即便这种历经绝望后的点点希望微渺而残忍,但总还存在一丝光亮。

《驾驶我的车》里,家福和渡利两人在车里一起把手伸出天窗抽烟。

此时此刻,秘密有了倾诉的渠道,孤独实现了它的共通,一种荒诞而永恒的浪漫得以诞生。

孤独的个体与个体之间相互联结,在一些时刻实现了某种人生经验的共享。

他们就在这种联结里,直面脆弱虚无的内心世界,走向精神世界的治愈之路,也重新踏上漫长痛苦的人生道路。

《哈纳莱伊湾》

《东尼泷谷》

《驾驶我的车》

03

生与死的中日信仰差别

国内作家里经常拿来和村上春树比较,但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莫言

一个习惯以死亡手段实现精神救赎,切中虚无;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挪威的森林》

一个则崇拜丰乳肥臀式的生命力解放,揭露压迫和苦难。

这种生与死的对比体现了中日民族文化根源差异

崇尚菊与刀精神的大和民族对于美有毁灭性的倾好。

他们认为死亡即为另一种形式的永生,只要曾存在过刹那间的绽放。

《金阁寺》里,僧人因寺庙太美而选择一把火烧掉它,以使这种美永远和自己联系在一起

芥川龙之介、太宰治、川端康成和三岛由纪夫都选择主动结束自己的生命,“无言的死,就是无限的活”

中华民族传统则讲求野草般的生生不息,致敬那些粗砺命运里碾磨出的不屈生命哲学。

鲁迅散文诗集《野草》

但两人都支持女性寻求自我解放精神突围,也都热衷描绘女性反世俗的意识觉醒。

只是相比今天日本横扫国际奖项的《驾驶我的车》,国内上一个有此殊荣的莫言改编作品,还是三十多年前1987年的《红高粱》

叔忘不了,电影里那几欲喷薄而出的丰沛生命力所带来的震颤,那是生生不息的中华美学的灵魂所在。

面对如今影视界一窝蜂式的主流题材狂热,叔真切地期待:

当潮水褪去,会有更多不一样的声音存在。

标签: 驾驶我的车 村上春树 日本_娱乐 挪威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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